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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麗江納西族木牌畫的前世今生

納西族的祭祀是非常講究的,族人的先民共設計出了30多個不同的祭祀活動,目的是為了解決必須解決的問題。由於當時的條件有限,因此還是使用大量的木牌畫用來做祭祀。朋友們,你們知道麗江納西族木牌畫的前世今生嗎?隨着小編去看看吧!

探尋麗江納西族木牌畫的前世今生


  納西族的石跡文字,很難尋覓,但木跡文字卻至今仍在使用。大量的祭祀木牌便是物證。得以延續的條件是,刀斧在手、樹木在旁,製作木牌極為便捷。木牌畫多為隨用隨制,用罷棄之。一般在做儀式前幾日內,由擅長繪畫藝術的東巴們繪製,高手可日繪十塊。小的祭祀儀式,東巴們上午繪製,下午便可舉行儀式。

古老的木跡文字,原始的木牌畫為何能抵擋住紅張的衝擊,而立於不敗之地呢?原因還在於它大量東巴儀式中的不凡表現。東巴教屬原始自然宗教,信萬物有靈,認為自然界與人類社會中的萬事萬物,皆有不可戰勝的神鬼主宰着。他們能做的只有祈福驅災一件事,故而,東巴的祭祀儀式繁多。邊遠貧困山民的自然性宗教,既無雄偉的教堂宙宇,又無莊重的牧師活佛。他們只能在簡陋的家裏或叢林中,請來正在牧羊或鋤地的山野長者,操辦一個了結心願的祭祀儀式。

圓木壘成的木楞房是納西先民的房屋,屋頂的瓦是數以萬計的薄木片。從房頂抽些木片,草草地砍成木牌形,刨平,所要祭祀的神鬼被繪在木牌上,威嚴可敬的神靈、舞爪張牙的鬼魔,使祭祀參與有直觀的感受。東巴教的木牌畫,就這樣得到祭司與民眾的喜愛,世代沿習,留傳至今。在中甸縣白地鄉數萬人賴以生存的重要泉眼之一旁邊,木牌密集地插豎於泉眼的四周,至少我人可以看到十分舊的、較舊的,新的幾類木牌,證明每年都有新的木牌插於此處,在我們進一步對當地人作查訪時證明了這一點。這是古老的木牌畫至今存在於民間,存在於生活的真實依據。

泉眼所溢的清流內,含有極高的碳酸鹽,流出50米之後,水中碳酸鹽逐漸沉積,形成乳白色鈣化體。方圓百畝的半座山皆成瓊壁銀川,層層疊疊又酷似萬頃碧玉般的梯田,文人墨客便贈以仙人遺以仙人遺田的雅號。能鑄造如此奇觀的泉眼,在百姓心目中視為聖泉,故插木牌、貢食物、叩首跪拜之風長盛不衰。

泉邊木牌是用生長於江邊灌木叢中的梭莓樹做成。梭莓樹幹一般只有杯口粗細。剝皮後,一剖為二,可做兩件木牌,在去皮後的半圓形一面作面。所畫多半是自然神的形象,東巴教中有一類稱做“署”的神靈,是自然萬物的主宰。傳説人類與自然神“署”是親兄弟,後來才分的家,山崖河谷、草木百卉、飛禽走獸、魚蝦蛇蛙皆屬自然神所有,可耕地勞作的壩子,已通人性的家禽牲畜屬人類所有。人與自然互助互愛,各諧相處。

可是到後來,人類頻頻進山伐木射獵,毀壞草場開墾土地,撈魚摸蝦污穢水流,上不能讓飛禽異鳥自由飛翔,下不能使鹿獐於草甸花叢漫步。這一切胡作非為,氣惱了自然神靈,上降冰雪狂風,下起洪流波濤,虎豹殘牛羊,豺狼食婦孺。人類已無存身餘地。幸有神靈調停,雙方和解如初,祭祀自然神的習俗自此延續。一類為神牌,繪製各種神像,對木牌的製作相對要好得多,繪畫較細緻,並彩以多種顏色,顯得既威嚴又美觀。第二類為鬼牌,做牌粗糙,繪畫簡單並不予以彩色。東巴們的言外之意便是:不值得十分恐懼,在神靈的佑下是可以戰勝鬼魔的。第三類是門牌,繪製各種神鬼之門,當然神門精鬼門簡這是必然的。第四類是還債牌。納西語稱其為“趣課”,將償還鬼怪與自然的動物與物品繪於其上,意為將這些被人們捕殺了的動物歸還給自然神,向自然神謝罪。

木牌畫作為一種宗教繪畫,有一定的定式,繪製者不得隨意增減。如有不符合這些基本定式者,繪製者將被看作是不懂規矩,是低下的東巴祭司。木牌畫的基本定式主要表現在牌頭,凡神牌,牌頂都需有較美觀的詳雲圖案裝飾,繪有日月星辰、風雲雷電等圖形,於木牌的正位繪上該牌的主要角色某一位大神。有的神牌頂部,繪有白海螺、法輪、淨水壺等東巴教中的八種寶物,此類木牌主於求福儀式。神牌中有一類屬戰神牌,繪有作戰勇猛,能降服各種鬼魔護法神。鬼牌多做成平頂,代表牌中鬼魔居於地下。上部繪以象徵阻擊鬼怪的木柵欄,繪以分清人鬼的盧、沈兩位大神,其用意自然是嚴防鬼魔侵撓人間。仇人木牌,無任何裝飾,突出了仇人的巨嘴利牙,目的是告誡人們,謹防被其咬傷。

木牌畫有較高的藝術性,特別是在原始藝術領域,堪與非洲原始木雕媲美。最為顯著的特點,便是灑脱自然、古撲稚拙,毫無粉飾造作之感。多數木牌都是前匆忙繪製。用後,鬼牌則被搗毀,神牌也多插於野外祭場不再過問。再用則再繪。畫師們往往信手揮舞,不打草稿,一氣呵成。祭祀主人又殷勤待以酒肉,在酒力相助下,筆下生花的力作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