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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族服飾文化內涵是什麼?

每個民族的服飾都有的文化內涵,反映了生活的各個方面。當我們在研究服飾文化的變遷史時,不可避免地要將當時當地的歷史現狀結合起來。那麼,納西族服飾文化內涵是什麼呢?就請隨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納西族服飾文化內涵是什麼?

  一、體現了環境與氣候的變化
  環境與氣候,是造成納西族服飾“厚重”特色的主要原因。
  人是環境的產物。在漫長的過程中,人類為了適應環境,想盡辦法認識自然、改造自
  然,創造了輝煌的文化。服飾,就是這種適應性選擇的直接結果。古人把服飾問題放在“衣、食、住、行”之首,説明服飾是人類原始文明的重要成果之一。
  “厚重”是納西族服飾變遷中較為穩定和普遍的特色。以麗江壩區傳統女性服飾為例,上身第一層為襯衣,第二層為夾層大褂,其中後襬直達小腿部,第三層為粗呢“氆坎間”。第四層是“七星羊皮”。下身是褲子、大褂尾擺和圍腰。頭上是一個半球形的頭箍,其上有加厚的襯布和加寬的遮陽片。粗略計算,一套傳統服飾,其重量少則七八斤,多則十餘斤。
  在探討這一“厚重”特色的成因時,我們看到納西族地區的生存環境及其氣候因素。據史載,納西族大約在春秋戰國時期從黃河流域南遷,至遲在秦代以前到達雅礱江和金沙江流域。這一地區是典型橫斷山區,其氣候特點是“早晚冷,中午曬”,夏季涼爽,寒冷,為了抵禦寒風,她們採用了較厚重的着裝。

二、體現了生產力水平的變化
  生產力水平是納西族服飾面料選擇中的制約性因素。
  服飾,作為一種人類製造的產品,它的發展與變化受到社會生產力水平的影響。納西族服飾在近2000年時間裏,其面料選擇經歷了從皮革、毛氈、麻布到粗呢與細布的發展過程,基本反映了民族生產力發展的相應水平。
  秦漢時期,納西族以遊牧、征戰、遷徙為主。擁有製鹽和冶鐵技術,但主要用於生產與軍事活動。可通過貿易途徑從鄰近地區換得一些布料,但當時仍以皮毛製品為主,《東巴經》中也多有此類記載。
  到唐宋時期,納西族“男女皆披羊皮”,但此時的羊皮已經有較好的加工工藝,因為當時納西族製造的“摩梭盔刀”、“鐸矟”、“革鞋”、鞍具等頗有名氣。這種“軍工技術”肯定影響到服裝的特作水平,而且軍事活動和對外交往也影響了服裝的改進,比如傳統服飾多有條帶捆綁的特點,腳上則“纏以氈片、挾短刀”,頭髮從早期的“編髮”到後來的“束髮”,依稀可見軍事裝束的影響。
  元明時期,內地輕紡工業較為發達,納西族進入穩定的農耕定居時期,隨着貿易的活躍,內地移民的增多,一大批工匠藝人進入納西族地區,加上民族上層多次到中原參觀訪問,引進內地文明,使納西族地區出現了“富冠諸土郡”的經濟文化繁榮時期。當時“男子頭綰二髻,旁剃其發,名雲三塔頭,衞附綠珠,腰挾短刀,膝下纏以氈片,四時羊裘。婦人結高髻於頂前,戴尖帽,耳墜大環,服短衣,拖長裙,覆羊皮,綴飾錦繡金珠相誇耀”。顯然巳有明朝服飾的影子。
  從“四時羊裘”到“短衣長裙”,表面看是服裝風格的變化,實際上反映了服裝面料的生產水平和製作工藝的變化,正是因為明代發達的紡織業和加工業,才有可能使納西族服飾過渡到“短衣長裙”時代。聯想到興盛於明代的麗江古城,其中就以發達的工商業作為其經濟基礎,那裏生產的皮革製品,銅器、鐵器、毛、麻織品,曾行銷滇西北地區和藏族地區,充分顯示了生產力水平對服飾面料和製作工藝的決定性影響。

三、體現了宗教文化的精髓
  宗教文化因互是納西族服飾顏色選擇的重要依據。
  如果説早期的是禦寒遮羞為主要功能,那麼在後來的發展過程中,已經融進了宗教文化的審美因素。最終固定為民族識別的外在因符號。
  納西族自稱“納”。“納”即“黑”,“黑”即“大”。因為在先民的觀念時裏,“光明”是看得見的,因而是有限的;而“黑暗”是看不見的,因而是無限的。所以在民族語言中把“黑”引伸為“大”。稱大江為“黑水”,稱大山為“黑山”,稱自己為“納西”即“大族”之意。有人因此認為納西族是“尚黑”或 “尚白”。納西族也不例外,她有“尚黑”的一面,也有“尚白”的一面。《東巴經》中有著名史詩《東埃術埃》即是講黑,白兩個部落爭奪太陽的故事,但史詩所讚頌的正義方是白部落。納西族的戰神、勝利神和保護神“三朵”,也是玉龍雪山化身,是個白盔甲,騎白馬的戰將。由此看出,納西族既崇尚黑,也崇尚白。
  在歷史傳統上,納西族“不事神佛”。惟祭天為大,崇拜自然神,熱愛自然,崇尚天性,樂天知命。被譽為是“自然之子”。《東巴經》在描述自然和人類誕生的過程中,往往要講到黑、白、紅、綠、黃等多種顏色的“蛋”互相撞、交混,變化出各種生物。《東巴經》中有四樣神物。即神山――居那什羅山——,神海——米令達吉海,神石――贈崢含魯巴,神樹――含英巴達樹,四樣神物有黑、白、黃等顏色,這種多色彩觀念反映了納西族居住地域內豐富多彩的自然景色,也影響到服飾顏色的選擇上。
  麗江民間有“納西標謀通”(納西語,意為納西人以穿青色衣褲為相宜)的俗語,但並不排斥服色搭配的多樣性。一般來説,山地居民喜暖色,湖畔和壩區居民喜用青、紫、白、黑等色,追求與環境顏色的反差與協調。如麗江和瀘湖一帶,喜穿青、藍、黑色衣褲,着白裙,系紅腰帶或彩色腰帶,着黑布(皮)鞋,尤其麗江壩區產羊皮,基本是黑白兩色的組合體,但“七星”綴飾卻用五彩絲線。而傳説中的“肩挑日月,揹負七星”的説法,則賦於一種以勤勞為美德的象徵性,含有豐富的文化意藴。被眾人所認可。
  宗教文化的另一方面是相鄰民族之間的互相影響。納西族與漢、藏、彝、白、僳僳等民族長期交往,部分地區處於雜居狀態,而納西族在文化觀念上較為開放,關於吸納兄弟民族民族的先進文化,這種文化的吸納表現在服飾上,就是相互交融。比如瀘沽湖畔摩 梭人的服裝,男裝的寬邊呢帽、高筒靴,“楚巴”樣式的斜襟上衣與藏族風格相近;而女性服裝中的長裙保持了納西族的傳統,但編髮與頭飾,顯然兼有藏、納融合的特色。鹽源一帶的納西族支系“納汝人”,其黑頭帕與藍布衫明顯與當地漢族相似。三壩納西族編髮時喜編一色絲帶。與藏族相似,但黑色長衣又是自己的特色。至於麗江、鶴慶、劍川、中甸、維西等民族雜居的邊緣地區,由於各民族間互市互婚是存在,又處在同一氣候帶內,民族服裝多有互相借用和混穿的情況,有時是這一民族的,裙子以是另一民族的,於是就產生了一個地域內幾個民族服裝互不相同,但風格相近,部分衣服可以混穿的情況。

四、反映了社會變革
  社會變革是納西族服飾風格急變的主要原因。
  服飾一旦
 強制性地將原來的“短衣上袖”,並在短衣加長了後襬,變為“前短後長”的寬大襖子。又將長裙一破為二,只保留了一片圍腰。這種服飾除了便於勞動而外,已經散失了原來裙裝的飄逸之感。而瀘湖湖地區遠離納西族政治中心,環境較為封閉,未受衝擊,至今保留了‘短衣長裙“的古風。
  辛亥革命時期,納西族男子服飾徹底漢化。長衫、學生裝、中山裝逐漸流行。直到解放後,一種叫”滾史“的對襟棉被成為男子服飾的為主體。
  到八十年代改革開放,”階級鬥爭“不再成為社會的主要矛盾,經濟建設成為黨的共工作中心。隨着對外開放的深入,經濟文化的活躍,競爭的激烈,新一代年輕人不再穿民族服飾,城鎮中許多人不再説納西話,主動融入現代潮流。到九十年代,納西文化受到舉世關注,麗江旅遊持續升温,隨着麗江古城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原先不被看重的民族服飾、民族語言、民族建築等又受到重視。當地政府採取有效措施,進行服飾改革,在旅遊等窗口行業推廣民族服飾,一時間,麗江城鄉又冒出一批身着民族服飾的年輕女性,成為麗江旅遊的一道風景線。這樣的”民族服飾“當然給旅遊業增添了豔麗的色彩,但由於它的侷限性,遠沒有達到保護或弘揚民族文化的目的。民族服飾還要進一步改革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