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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錫伯族八旗組織

擁有悠久歷史背景的錫伯族,其文化是值得一提的,錫伯族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他們的文字是一種拼音文字,錫伯文字是在滿文的基礎略加改動而成的,由此善於學習借鑑,為我所用的民族。你知道錫伯族文化中的八旗組織嗎?今天我們就來介紹下錫伯族的八旗組織。

揭祕錫伯族八旗組織


  清朝初期,逐漸嶄露頭角的蒙古勢力是西北的準格爾汗國,甚至一度把西藏和青海都歸入其版圖。從康熙帝開始,大清與準格爾進行了六十多年的戰爭,到乾隆廿四年(1759)徹底解決了準格爾的問題,至此天山南北盡入大清版圖。準格爾被滅國,除了“一根筋”的政治軍事策略之外,還因爆發了大面積的瘟疫,清軍大規模進剿也是個殘忍大屠殺的過程,準格爾人幾乎被斬盡殺絕,如今只有個地理名詞“準格爾盆地”而再無準格爾人的稱謂了。準格爾故地成為大面積的無人區,為了填補這些空地,乾隆帝下令向天山一帶大規模移民,開始是周邊的哈薩克人和甘肅回族人,後來甚至從東北以調兵戍邊為由連士兵帶家屬進一步移民北疆,再後來就是東歸的土爾扈特人受到相當的歡迎。

乾隆廿九年(1764)四月十八日,大清祖地盛京(今瀋陽)的太平寺人頭攢動,先是盛大的祭祖儀式,而後是悲壯的聚餐話別。太平寺是錫伯族的家廟,這些原本世代生活在鬆嫩平原和呼倫貝爾草原的人們此番接受了一個重大且艱鉅的任務,西遷新疆的伊犁地區進行屯墾戍邊。

被徵調的1018名官兵,連同3275名家眷,告別了家鄉父老和世居土地,踏上了漫漫西遷征途。錫伯族的性格堅強且有着超強的適應能力,原本計劃三年的遷徙,他們只用了一年零三個月,而且包括了在外蒙西部烏里雅蘇台休整七個月,實際僅用七個多月就跋涉萬餘里,儘管是官方調動,但這還是一個壯舉。

本來四千多人的隊伍,到達目的地卻超過五千人,多出數百不放心自己親人而跟隨遷徙的不在冊人員,還多出沿途出生的三百多嬰兒。就這樣,世代生活在東北的錫伯族人遷徙到了新疆伊犁,並在那裏繁衍了兩百多年。如今,錫伯族的人口在全國約二十萬,遼寧約有十三萬人(其中瀋陽五萬),新疆約四萬人,其餘主要分散居住在北方各省及全國各地。

西遷前在瀋陽祭祖話別那一天,即農曆四月十八,成為了錫伯族的西遷節,錫伯語叫杜因拜扎昆節,是日在錫伯村屯,都要在寺廟內拱灶、殺豬、吃高梁飯,每户都去當家人進行聚餐,來紀念錫伯族西遷的歷史壯舉。錫伯族的民族史詩《西遷之歌》是記敍這場西遷的長詩,有一千五百多行,其錫伯語文本在新疆錫伯族地區流傳。這首長詩又稱《遷徙歌》、《戍邊歌》、《離別歌》等,自西遷戍邊屯墾之時起,就由錫伯族民間藝人演唱,後不斷豐富。歌中唱到:“三千餘名錫伯人啊離鄉背井,可奈何強忍心中的悲泣,吞悲飲淚套上古老的木輪牛車,憂悒恍惚離別豐美的故地,高陡的山路崎嶇難行,健壯的老牛急喘粗氣,鞭梢系過多少山頭的白雲,摘下來抒寫懷念故鄉的詩句,趕車的吆喝聲有氣無力,跟車的人邁着蹣跚的步履,催使的鞭子抽得皮開肉綻,一路青草塗染斑斑血跡”。

兩百年過去了,今天的人們把錫伯族西遷與土爾扈特人東歸和紅軍長征相提並論;雖然有些牽強,畢竟錫伯族西遷沒有追兵更無需作戰,而且還有接應,但不可否認的是錫伯族堅韌不拔的精神,以及後來屯墾戍邊期間所建立的功勛。

關於錫伯族的起源,學界歷來有爭議,主要分為兩種觀點:一種是東海女真説,另一種為鮮卑後裔説。“女真説”是從語言、姓氏、習俗等方面論證,錫伯族與滿族有着相當高的相似度,而近幾年“鮮卑説”則佔了上風,蓋因從某古代鮮卑墓葬裏的提取的DNA樣本,與當代新疆察布查爾錫伯族自治縣錫伯族人的四十八個DNA樣本相互比較,得到的結果是錫伯人與古代鮮卑人有着最近的親緣關係。

雖然學術的嚴謹是必要的,但筆者認為這種爭議本身的意義不大。無論女真還是鮮卑,再往上溯源都算是通古斯(即東胡)人種,而遊牧民族逐水草居的常年遷徙生活勢必會有更多機會與其他種族混血,如同今天的漢族經過多次民族大融合之後,所謂“漢人”的概念更多意義是文化和習慣上的,而非血緣上的。“鮮卑”和“錫伯”的發音相當接近,在古代主要分佈於西伯利亞和內外蒙古,所以有説法沙俄曾以錫伯的名稱創造北亞的新地名西伯利亞。

西遷的錫伯族自中國東北出發、取道今蒙古國境內,經過十五個月到達新疆伊犁,在那裏建立了十八座卡倫(即戍所)。起初,西遷的錫伯族編為六個基層軍事組織,到乾隆三十二年,又增編了二個,組成了錫伯營的八個牛錄。牛錄為早期狩獵的基礎編制,後來成為八旗的基層構架,可以簡單理解為村寨,而如今新疆察布查爾縣八個鄉,就脱胎於早起錫伯人的八個牛錄。

新疆的錫伯營後來成為解散最晚的一個八旗編制,它沒有隨辛亥革命、清政府結束統治而瓦解,而是作為一種社會組織形態,直到一九三八年才宣告結束。相比中國東北的錫伯族,新疆錫伯在飲食、服飾、歌舞、嫁娶喪葬、生活習慣等方面更好地保存了本民族的文化。

位於瀋陽的錫伯族家廟,即西遷前一天錫伯人祭祖話別的地方,於康熙四十六年(1707)由在盛京的錫伯族人集資修建,經過歷代的維修和擴建,才逐步形成一座規模較大的寺院;

嘉慶八年,佐領華沙布在大殿前的東西兩面,刻立了錫伯文、漢文兩座石碑,記載了錫伯族家廟的創立、擴建和修繕的經過,還記載了錫伯族遷到盛京及編入八旗的經過,如今石碑尚有一座,收藏於瀋陽故宮博物館。

這座錫伯族家廟於二〇〇六年被列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原建築中分成七個展室介紹錫伯族的起源、發展和歷史文化等內容,當然最濃重的筆墨是乾隆年間那次西遷壯舉。